fish90308的部落格

「那個錢鬼不是。」學長看了漾漾一眼，然後走出水晶塔外，我跟漾漾連忙跟上去，「你不是不跟我去工作？那你就直接去搭車回家啊。」他在趕漾漾。

「我想去看，可以嗎？」不知道為什麼，賽塔剛剛說的話一直徘徊在漾漾心中，揮之不去的感覺讓他有點介意，卻又不知道介意什麼。

學長勾起冷笑，「黑袍的工作跟萊恩他們不一樣，很危險喔。」他特地在危險兩個字上面加重音，漾漾似乎是有點退卻。

「可是我想看。而且小音也有去啊！」但他扔然執意想去。

「......隨便你吧。」

我不知道學長是不是不高興還是怎樣，反正他就是一直走。下午漾漾本來可以回家，可是一種名為好奇心的東西讓他跟著學長走，似乎也管不了會不會被當貓殺掉了。

走出水晶塔範圍之後，學長就帶著我們直接來到校門口。

「我現在要直接到工作的地點，你就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先給漾漾一個警告，然後我看到學長拿出一個白符......不知道陣法的結構長怎樣呢？因為蓮的關係，我很少學到陣法，畢竟直接跟大氣精靈們溝通一下就能夠移動了！根本用不到這些陣法。

「別逼我扁你。」學長給漾漾最後警告。

然後他鬆開手，白符落地的一瞬間地上立刻出現了會發光的巨大魔法陣。

這移動陣的陣法結構是守備型的，其中竟然還有加入精靈契約。真是令人讚歎，原來陣法還可以這樣改啊。

「如果不這樣做當你被所有妖魔圍攻時候你還要拿一支粉筆在地上慢慢畫是嗎！」，還在沉思中如何改陣法的我被學長的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這是轉送地點的咒文，我們都將他放在熟悉的東西裡面，像是符紙、或是什麼武器之類的。」學長走到漾漾旁邊，將另一張白符遞給他，「我這設定的是符文落地同瞬間就會畫出轉送地點的咒文。」

「我平常不用，要給你看的，你給我記好轉送地點的使用方法。」學長抬眼瞪了漾漾一下，「這是在這個世界的基礎移動之一。」

「喔。」漾漾收好那張白符，摸摸鼻子不敢多想。

四周的圓形咒文在發光，應在學長身上，讓學長有那麼一瞬間跟剛剛的精靈好像一樣會發光的樣子。

突然腦中傳來漾漾的想法時，我愣了一下，說精靈像燈泡這回事真是太令人無言了。

「轉送之陣，將我們帶至該到的地方。』」已經不想管漾漾妄想的學長站在咒文中有一個很像是四方形框框的地方，然後這樣念。

漾漾連忙拿出紙筆做筆記，這個東西漾漾百分之百用得上。

逃命時候用。

眨眼之後，我們已經不在學校裡面了。

四周黑黑暗暗的，是個很多岩石的大荒地。

真的要形容的話，去看電影裡面那種異星球魔獸出沒的荒涼岩石區就知道了。

地上的魔法陣消失，然後跳出一張白色的符回到學長手上。

原來這個東西是可回收再利用的！好方便！雖然跟大氣精靈溝通也很方便但這種只要畫一次陣法就能用很久的方式比較符合我的理念，怎麼方便怎麼來。

「你們在這邊不要隨便亂跑亂看，這裡是石穀，石頭生命之地。」學長這樣一邊告誡我和漾漾一邊四周查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黑盒子，那個東西看起來很眼熟，長的和羅盤有點像、可是又不是羅盤。

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四個顏色的不明字體跟一根細細的指標。

漾漾好奇的就站在他旁邊看。

注意到漾漾的視線，學長突然松了手，「拿好。」那個四字羅盤掉到他手上，他嚇了一跳馬上接起來，「這是輔助的導具，你拿著，然後在心中想、指出不自然之物。」

漾漾愣了一下。心裡忍不住腹誹：大概這個地方最不自然的東西就是我們三個。

我想學長大概是想讓他學習使用言靈了吧！

「快點！」學長瞪了他一眼。

漾漾抖了一下，捧著那個詭異的黑盒子，然後開始在心中想......

管你是不是不自然的東西，反正不對勁的東西就快點給我個什麼反應吧！

聽見漾漾的心聲後我愣了一下，這種說法真新穎阿接著漾漾手上的盒子震了兩下。

「啊！」他會動！？漾漾一副非常害怕它會咬人的表情。

「不准鬆手！」學長發出警告聲，「那個東西很貴。」

漾漾一臉很想哭的樣子，內心忍不住腹誹學長拿一個很貴又會動的東西給他，還在懷疑等等黑盒子會長出嘴巴來咬他。

盒子震動了兩下之後，開始發光，四個字都在發光。

然後瞬間，光球爆開變成幾百條光線四處射去。

「這麼多嗎？」學長語意不明發出聲音。

為啥就沒有人定期來清除呢？為何每次都要火燒眉毛了才來處理？這種想法很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吶……

「吃石頭的蟲。」學長從口袋裡拿出別的東西。

突然浮現在漾漾腦袋裡面的東西叫做海蟑螂，每次去海邊都會看見的那個，接著是水溝裡面的福壽螺的蛋。

「你的生物一定不及格。」學長歎了一口氣，而我則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漾漾。

「有啦，每次考五十九分老師會多送我一分。」漾漾不甘心地反駁我和學長。

「你老師一定對你的成績感到很很為難吧！都不知道該不該當你了！」我看著漾漾默默地在心中替他以前的生物老師點一根蠟燭。

※※※

「來了！」

漾漾還沒意識到學長這兩個字的意思。

被光線穿射的地方就突然開始蠕動起來。

學長一把拿起漾漾手上的盒子蓋好、收回口袋，「把千冬歲給你們的東西拿出來。」

「我沒興趣偷窺你！」學長瞪了漾漾一眼。

不過漾漾還是乖乖的把那個小符拿出來。

「我的已經用過了，所以不用弄了！」說完便拿出爆符讓他變成弓箭的樣子，準備狩獵。

學長點了點頭接過漾漾的護符，「聽我的話、活起，龍神護符，奈律津由呂，至使天地，鬥勇之物穿不進。」他將指尖咬破一小角，然後在小符的字上印下去，「你的主人是，褚冥漾。」

我看見整個符從白色變成血紅色，然後原本是字的地方猛然翻出一個金色的眼珠。

「哇啊！」它原本的樣子比較好看說。

漾漾接過護符的第一個動作是想要把符丟在地上踩三下。

「不准踩！」學長的口氣是漾漾如果踩了會把他的腳剁掉。

當然，漾漾立刻縮手縮腳。

金色的眼珠從小符上面看向漾漾，讓漾漾有種衝動是伸出食指戳下去。

看起來爆噁心的！還好經過斐加持的護符不是長這樣不然我一定會把它丟掉。

如果千冬歲看見他給漾漾的東西變成這樣，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

「好了，遊戲時間到了。」看來是辦完事情的學長把指尖的血給舔掉，然後勾起冷冷的笑容。

遊戲？這是被扇整過的後遺症嗎？我比較喜歡稱之為狩獵呢！

看著我和學長的表情有個名為惡寒的東西從漾漾背上黏過來。

在漾漾還來不及反應時，我看見到處蠕動的東西突然翻起來，然後石頭到處亂掉，轟隆轟隆的巨響到處都是。

「哇啊啊啊----！」漾漾的表情在看見實物後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變成了驚恐萬分。

一大群黑蟑螂把我們包圍。說錯，不是黑蟑螂，是一種看起來很像黑色昆蟲的東西，大概有一層樓那麼大，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已經很有經驗的我和學長自己塞住耳朵等漾漾叫完。

那種蟲有幾十隻，團團包圍。

「這個蟲也會殺人。」學長那個表情像興災樂禍，「因為他們都吃石頭，現在有人肉。」理所當然的一定吃肉。

漾漾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萬分後悔自己為何要跟過來。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包圍者見識你的狠。」學長拿出他的幻武大豆，下一秒我和漾漾就看見那銀色幾乎透明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

長槍？跟爺爺的武器真像呢！該說不愧是爺爺的徒弟嗎？

學長轉過頭，不用他講我也知道他想扁漾漾。真的是不作死不會死的最佳寫照。

「你有帶爆符吧。」他這樣說，我反而驚訝，他居然沒想扁漾漾？

「有、我有。」漾漾把東西全部收在一個小盒子放在身上。

「拿出來用。」

「唉？」我第一個想到是漾漾上次的永久牌黑色大炸彈。

「你如果再給我出炸彈，我會把你埋在這邊。」學長看穿漾漾的想法、撂下狠話。

然後我們也沒更多機會交談了，因為那堆大蟲一邊發出銳利的聲音一邊沖過來。

學長的動作比它們快更多，銀色的長槍幾乎是第一秒就將最接近的那只蟲砍開一半，青綠色的液體四處飛濺、落在地上。

我也拉起弓箭開始射殺，比學長方便的是一隻箭就可以射殺四到五隻的蟲，畢竟這爆符溶入了魄的血，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爆符能夠相比的。

漾漾在看見液體掉在它同伴身上的那秒，它的同伴居然被腐蝕時那個極度扭曲版孟克呐喊重新出現在他的心中。

更可怕的是學長，他居然連眉頭也沒皺踏了巨大蟑螂的外殼往上跳，接著就殺去砍第二隻。

沒有幾十秒的時間，靈活來回穿梭的學長已經砍殺了十幾隻大蟑螂躺在地上流湯。怪的是，蟑螂的湯水只會腐蝕他的同伴，卻沒有腐蝕到石頭或是地面一分一毫。

「你不要踏到！」學長豁然停下來對漾漾喊，然後漾漾才注意到那些湯湯水水已經在他的腳邊出現了一個青綠色的小水漥，「那個會腐蝕會動的生物！」

一看見青綠色的液體流過來，漾漾連忙一臉驚愕地倒退兩三步。

咚的一聲，漾漾撞到東西。

於是，他抬頭往上看。

「哇啊！」

漾漾撞到一隻大蟑螂！它正在抽著氣、濁黃色的眼睛向下看他。

那只蟑螂不給漾漾尖叫完，腳一抬直接往他腦袋上刺下來！

在漾漾用力閉上眼睛，等待阿嬤的到來時護符發出了一道光把那只蟑螂的腳彈開了，在刺到漾漾之前約五十公分的地方就被彈開。

不過顯然它並不死心，連續好幾次咚咚咚的聲音在漾漾頭上響起。

「爆火、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因為距離漾漾有些遠便直接把箭射了過去，「漾漾、閃邊！」而同一時間學長也發現漾漾的異樣連忙再用爆符幻化成另一把長槍往樣樣那拋射過去。

話語說完的同一秒，那把槍和弓箭從漾漾頭上飛過，直直的穿過大蟑螂，衝力將它往後射好遠直到釘在一面岩石上，然後轟然的爆炸聲立即響起。

我看見蟑螂被炸得支離破碎，到處飛濺的肉塊腸子什麼的掉在它同伴身上，又腐蝕掉好多大蟑螂。

「褚、用爆符！」學長再次提醒漾漾。

漾漾看著捏在手上的符咒，想到蟑螂就想到拖鞋，因為他媽都拿拖鞋打蟑螂，可是他並不想要一個拖鞋當武器。

然後就在漾漾的思緒已經飛出九重天遠時候，一個沉重的東西落在他的手上、拉回他的注意力。

一罐殺蟲劑被漾漾拿在手中。

黑色的，殺、蟲、劑。

仰望天空，我突然覺得其實漾漾的思考很貧乏。

「......」

學長和我都沉默了。

「褚，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學長按著額，這樣說了一句話。他完全對殺蟲劑絕望了。

「漾漾……唉……」我什麼也不想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明白。」漾漾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和學長，語氣中帶了一點慶幸。

「我會，我會用拖鞋把你拍死之後埋在這裡。」學長非常肯定了漾漾的想法，而且還幫他做了事後附注處理，「如果你給我用爆符作出拖鞋的話！」

原來這就是漾漾慶幸的原因嗎？拖鞋？真虧他想得出來。

目前的狀況是，三分之二的大蟑螂被打倒在地，還有幾隻正在我們四周跑來跑去，似乎是警戒著學長和我。移動的聲音窣窣的響個不停，有點讓人煩雜。

漾漾的眼前閃過一點銀色的光線，然後我和學長已經站在漾漾的面前。

學長踏著地上青綠色液體的小水漥，不過感覺上好像沒有事情。這讓漾漾瞬間覺得原來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程度不同啊！

「你應該多去圖書館看些東西。」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整把折迭好的爆符遞給漾漾，「然後、練習。」最後這幾個字有點咬牙切齒，我覺得連續兩次的『爆符意外』已經快讓學長精神崩裂了。

「好......」漾漾還能說什麼？

我看了看漾漾手上的整迭爆符，有十來張左右。

圍繞著我們的大蟑螂有幾隻不太死心的還想逼近，學長交代完事情之後翻出手，我注意到他手上的幻武兵器已經消失了，然後他取出了另外一個小小的、銀色的小盒子，「來繼續前幾日的話題吧。」

學長翻開小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很小、很小的三角水晶錐，隱隱約約發著光線、看起來非常的美，讓我聯想到水晶塔里面的精靈賽塔和蓮。

「這裡還有幾隻石蟲？」學長看著漾漾，這樣問。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覺得他一問那個錐子就更明亮了一些。

「呃......」漾漾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十一只。」應該不是幻覺，因為漾漾一說話的時候，那個水晶也更亮了。

「你認為我和夜玖可以對付剩下的幾隻？」

「全部。」這是肯定句，漾漾覺得剩下的學長和我絕對都不成問題。

「如果是你、你可以對付幾隻？」

「一隻都沒辦法吧。」我看見學長擰起眉，似乎對漾漾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言靈是主宰生命思考的一種術法、也是牽制靈魂的一種密語，你希望、這裡的石蟲在三秒過後如何？」

漾漾很認真的想了一下。

「最好通通消失。」

學長笑了，我說不上來那種笑容，總之跟他平常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有點差別。

我看見一隻大蟑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學長後面，高舉了腳就要往我們三個亂刺一通，「啊......！」漾漾想提醒學長。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

「三、二、一。」

就在學長閉著眼睛這樣念的同時，我和漾漾看見了他手上的水晶錐跟著炸開，細小發亮的水晶碎片化成粉狀然後落在盒子底部。

所有的大蟑螂都發出哀鳴。然後，在我們眼前消失了。

學長睜開眼將盒子倒扣，亮晶晶的粉沫隨著風飄在地上、然後消失。

「這個、就是基礎言靈。」他說。

※※※

漾漾有點不太明白剛剛發生什麼事、說了什麼話。

四周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了。

學長將盒子隨地一丟，拍拍手掌上的塵土，「這是你打從心中的希望，然後透過祭品與媒介，成為一種咒語。」

「咒語？」漾漾似乎還有些迷茫

「是，那個就是屬於言靈的咒語。」學長伸過手在漾漾的包包裡面拿出他的筆記本，然後很逕自的寫下去幾樣東西，「嗯......有些是你二年級才能學的......算了。」

我看他卯起來寫，滿滿一頁都是字。

「我以前看過漫畫跟小說，大部分言靈使用者好像都......要有公平心？」

學長看了漾漾一眼，「怎麼可能做到完全公平、又不參雜感情？」他笑，完全不同意漾漾的說法，「言靈這東西有趣的地方就是你要在時間裡面找到合理的時間，於是他會發生。」

我看漾漾跟學長似乎還要說很久便開始逛逛這一個地方，「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你怎麼說？你選擇怎樣的未來？」斐那淡淡的語氣和說出口的言語如果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

「斐，你在擔心什麼？我並不能改變什麼，我既不存在這裡卻又存在這裡，我游離於時間之外，我…只是旁觀者或執行者。一切都掌握在褚冥漾的手上，只有他能改變。」雙眼隱藏在低垂的睫毛之下，讓人無法窺視眼皮底下的有著鋒芒雙眼。

斐靜默了一會，「答應我，妳不會亂來，那怕是褚冥漾的委託妳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幫忙。」說完便又是一陣寂靜…

「斐…我不說無法做到的承諾，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誰會做什麼決定，只要有不確定因子我就不能答應你。對不起…」我微微低下頭，像是一個懺悔中的小孩一樣的乖巧。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妳的個性，但請妳在亂來時記得我們會擔心，別太亂來。有事我們會幫妳頂著…」說完斐的氣息便徹底的消失彷彿從沒來過一般。

就在我準備繼續逛逛時漾漾跑來，「音妳不要亂走啦！很危險耶！還有我們準備要回去囉！」帶著些微的抱怨的表情漾漾拉著我的手往學長那邊走過去。

就在我和漾漾回到原本的地方時，我們的手機都響了。不是有人找，是簡訊。

按了兩下調出簡訊來看，那上面出現了謎一般的訊息：

「消滅石蟲十一只，以下......」

漾漾瞪大眼睛，彷彿看見了天文數字。也是，這數字對漾漾而言確實很多。

「會計部發來的，這次工作的酬勞。」學長已經見怪不怪的把手機收起來，然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事情，「我忘了，還沒帶你們申請通用戶口。這樣好了，宿舍你們最快也要周日才能搬入，你們搬進來以後一起幫你們申請這些東西。」

通用戶口？「學長，我已經有通用戶口了，所以不用幫我申請。」我記得蓮好像有幫我申請了，雖然我從沒用過它買東西就是。

「郵局戶口可以嗎？」漾漾非常天真地問著……

「......」四周的溫度猛然驟降。

「不好意思當我沒說。」

很顯然的學長也打算當漾漾沒說，「上回因為你沒有通用戶口，所以那個錢鬼才派支票給你，我們這邊的通用戶口基本上在所有的世界都管用，比......郵局的好一些。」

「我讓那個錢鬼這次也派支票給你，過幾天戶口開立之後你就可以慢慢存了。」

突然，我和漾漾都很好奇學長的戶口有多少錢。天文數字吧我想？

「是你目前達不到的數字。」學長在後面補上這句話算是當面肯定漾漾的猜想。「不過如果是夜玖的話大概跟我差不多吧！」

然後漾漾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別看我，我的通用戶口不是我在管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確切的數字。」畢竟我和蓮都不太想管一大堆雜事，所以從以前開始虛無之殿的事情都是瞳在管的，其中也包括我的戶頭。

不過…嗯……該怎麼說呢。

我知道學長一直可以聽見漾漾在想的事情，簡單來說就像天線跟收音機原理一樣，可是這件事情只限於我們三個知道。

學長難道從來沒想過......當漾漾在想他在說的時候，很像某種人在自言自語碎碎念嗎......

雖然我跟漾漾都想到了相同的事但是基於我沒被監聽的情況下，只有漾漾被紅眼睛狠狠瞪了一眼。

「靠！」熟悉的鞋底印不用一秒就出現在漾漾面前。

看到漾漾被踹的頭昏眼花，我很不厚道地在心裡嘲笑漾漾。

然後收回腳的學長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轉過身，「回去吧，花的時間比我預計的還短。」

「喔，好。」接著漾漾突然想起手上的東西，「對了，這個要怎麼辦？」漾漾看著那罐被遺忘的殺蟲劑，有些為難的說。

「放著就可以了，不用的爆符擱著大約一分鐘後就會自我銷毀，這個地方又沒有什麼會用爆符的生命，所以不必擔心。」學長丟過來這樣一句話，然後把移動符拋在地上，「已經形成的爆符沒有辦法回收，只能這樣做。」

我和漾漾小跑步回到光陣裡，然後漾漾將手上的殺蟲劑用力拋出。對，就好像在池塘打水漂。

「褚！住手！」

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在黑色殺蟲劑接觸地面的那一秒，移動陣同時發動，最後我和漾漾沒有親眼目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傳來很大一聲巨響後，我們已經回到學校前面。

下一秒，漾漾的手機立刻傳來簡訊。

他又被扣錢了……

「漾漾，No die no try. Why do you still try？」我用像是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著欲哭無淚的漾漾。

終於更新啦！雖然隔了很久就是……